离尘没有将她的打趣放在心上,径直道:“我想请母妃在方家为晚画找一个身份,她只挂名。”
“嗯?”两夫妻都愣了,“为何?”
“晚画是她师父捡回去的,前段日子她师父过世了。”他隐瞒了晚画活不过二十这件事。
方娅有些心疼晚画,“可怜的孩子。你放心,你娘我一定给她找一个靠谱的家。不过,这件事画儿同意吗?”
“我会问的。”离尘站起身对着方娅行了一礼,走了。
“这小子竟然给我行礼了。”方娅那个震惊啊。
离木高声喊道:“一物降一物啊。”
方娅赞同地点头。
当离尘将这件事告诉晚画,晚画有些不理解,“必须要这么做吗?”
“这只是方便你留在府上,你若没一个合理身份,我对你好,传出去别人会说闲话的。你放心,这只是一个名头,你还是晚画,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拦。”
他不受人待见,难免会有有心人把对他的怨气发泄到晚画身上,他不怕被说被议论,他自小便是这么过来的,但他不愿也不肯让晚画的清名受到影响。
“好。”她同意了。
他们对外只说晚画是方娅远方亲戚的孩子,被离尘接到京里暂住,具体的身份方娅还在细磨。
晚画每日除了修炼和自家笔灵斗嘴,就是被方娅拉着叙家常,这天两人正坐在屋里说着话,离尘来了。
“嗯?”方娅死死盯着离尘,她儿子的衣服竟然不是纯黑了。
离尘穿着深衣,黑色打底,红色点缀,黑红之色与他倒是极为相配。
她有些酸了,这儿子不能要了,她以前给他拿过那么多颜色的衣裳他都不穿,画儿穿个红色他就迫不及待把红色加进了自己的衣服里,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。
“母妃,明日小年夜宫里设宴,衣服已经拿过来了。晚画要不要一起去宫里玩玩?”
“好玩吗?”她只关心好不好玩。
离尘笑笑,“有很多好吃的,还有歌舞可以看。”
“去去去。”晚画连连点头,眨着大眼看着他。
次日傍晚,晚画被小雅拉着坐在梳妆台前收拾,小雅拿着首饰就要往她头上戴,晚画捂住自己的脑袋,摇头,“不不不,我不要。”
“啊,姑娘,您可是要入宫的,若是不打扮的漂亮些,会被人笑话的。”小雅有些为难。
“不要戴,不好看,你给我发带绑上就好了。”
小雅点了点头,只好简单的将她的头发编起,发带垂在脑后,风一吹就飘了。
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,离尘已经在门口等了,他穿着一件黑红的长袍,做工精致。
晚画身上这件红色长裙也是经心制作的,上面用鎏金的细线在袖口的位置绣出一朵白头花。
离尘怕她冷,还给她做了披风。
听到门响,离尘转头,见她走出来笑了。
晚画真的很适合红色呢,不过……他看着她头上,就一根发带,太单调了。
“不喜欢那些首饰吗?”
晚画点头,“不喜欢,我喜欢简单的,戴那些头会断的。”
离尘笑笑,“走吧。”
心里捉摸着给晚画做些小首饰,比如珠花什么的,她应该不会拒绝,哦,对,还有项链。
晚画没有耳洞,耳饰这一项自动被他排除了。
“哎呀呀,我家画儿就是漂亮啊,来来来,好好让伯母看看。”
方娅对晚画是怎么看怎么喜欢,拉着她上了马车,把两个男人赶到了后面的马车上,自己跟晚画说起了悄悄话。
很快到了宫里,离尘带着晚画去拜访皇后北战,因为他记得皇后这里有一个特别漂亮的红珊瑚,挺适合给晚画做珠花的。
“离庸——你是不是皮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