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途还挺多的。增长修为，修复损伤，都可以……不过如此行事，有伤天和，亏损气运。真正的修道者根本不屑为之。”褚俊人说道。
陆无念沉吟片刻，道：“吴石昌不是什么正经修道者。他只是被背后之人推到前面的工具。他承担风险，掳来女子，背后真凶掠夺阴神……按照你的说法，这家伙不是受了重伤，就是卡在瓶颈期，所以不得不采用非常手段。”
“你还知道瓶颈？据我所知，你连四大书院都没去过，不是什么正经儒生，竟然还懂点修炼的事情。”
“啊这……”陆无念也不知道怎么回答，总不能说前世看小说知道的吧。
他打了个哈哈搪塞过去，又道：“总之，虽然吴石昌的记忆应该也已经被动过手脚，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去见见他，盘问一下。毕竟……万一有些蛛丝马迹呢？”
“那走吧，那就去看看。”褚俊人完全没有多想，一口答应。
那瞬间陆无念甚至有些疑惑：等等……被巡夜司派来查案的到底是我还是他？莫名其妙就是有种被利用的感觉，这是特么怎么回事？
两人回了上谷县城，直奔牢房。
巡夜司属于天子亲卫，地位尊崇，哪怕褚俊人只是一个小小铜牌巡夜人，其品级也已经和杨建同相当，都是正七品。所以，牢房守卫见褚俊人亮出那块写着“巡夜”二字的铜牌后，不敢阻拦，任由褚俊人带人进去。
“还真有点耀武扬威的味，难怪有些读书人非说你们是朝廷鹰犬……”陆无念跟在褚俊人身后调侃道。
“读书人嘛，家门一关什么话不敢说？真让他们到巡夜司门口叫唤两声，你看他们敢不敢。”褚俊人不以为意，继续向里走。
牢房关押犯人的守卫好久没见人这么大摇大摆从外面走进来了，差点还以为有人劫狱，连忙喊道：“有人擅闯牢房，意图不轨！”
“轨你个头！”牢头一听，吓得连忙从后面给了这守卫一脚。
“啊？头！你看……”守卫后面的话没有说完，脑门上又挨了牢头一巴掌。
“看好了，这是巡夜司的飞云服。你要是不长眼上去阻挠他们办差，一刀把你砍了也算你白死。”牢头压低声音，飞快地说了一句，然后快步走到褚俊人和陆无念面前，问道：“巡夜大人大驾光临，不知要提哪个犯人？小人马上去办。”
“前段时间的操纵纸人做乱的吴石昌在哪里？”褚俊人面无表情地问。
陆无念在旁边有点想笑。如果不是先前就在王大妈家里见过褚俊人犯二的样子，他说不定真就被此刻这个面容冷峻的巡夜人给唬住了。
“在甲二房，我现在就去提他过来。”牢头又踹了边上的小吏一脚，使了个眼色，那人便赶紧去办事。
很快，吴石昌就被带到了审讯的小黑屋。牢头将陆无念和褚俊人请进屋里，非常识趣地低头退出了房间，没有问任何问题。
众所周知，巡夜人往里掺和的事情，一般都不是寻常人能参与。作为普通人，别看别听最安全。
牢头离了小黑屋，心满意足地做到边上喝了口茶，暗自为自己的英明点了点头。
